《[生非]刀和包子》
为了不OOC
还是赶紧想把脑洞码出来吧(自欺欺人脸)
瞎写的
没逻辑
写爽了就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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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说,我回头让紫罗兰的大师傅做个蛋糕给你尝尝,他们家蛋糕啊是澜澜最爱吃的了……”
罗浮生缩在白色真皮沙发上,手里随意摆弄着个什么玩意。那沙发还是他专门从客厅里搬进来的,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,居然真的在实验室这块乱七八糟的地儿搭了个他自己的窝。
罗非在仔细察看培养皿里的情况,由着罗浮生自顾自地回味他口中那家“全东江最好吃的蛋糕店”。
“其实城北也有一家蛋糕店,我上次让罗诚买过一次,啧那味道都快让澜澜嫌弃死了……”
“你肩膀怎么了?”
罗非终于放下手里的培养皿,提笔在一旁的笔记本上记了几笔,随口问道。
“啊,没怎么啊,什么怎么了啊,我这不是好好的嘛。”
罗浮生闻言抬起头摊了摊手,摆出他那惯常的笑脸:“我能出啥事啊。”
罗非用手里的钢笔在桌上敲了两下,随手搁在桌上,又拢了拢他那丝绒睡衣,才起身走到沙发前把人拉起来,二话不说就把罗浮生的衬衫扯下来。
罗浮生被吓了一跳,急忙抓住领口:“你干什么!快去做实验吧你!”
衬衫还是被拉了下来,露出一大片淤青红肿。
罗非心里叹了口气,嘴上却不见喜怒:
“侯三?”
罗浮生自知瞒不住了,索性把衬衫半脱下来,挂在手肘上,让罗非看清楚背后的伤。
伤势确实不太重,看样子也就是昨晚的事。罗非扫了几眼,前因后果便理了个大概:“因为赌场的事?”
他起身取了药酒,倒了一些在手上揉了揉,便往罗浮生肩上涂。
罗浮生舒展开来,任由罗非动作:“你不是神探嘛,猜猜看呗。”
"查案靠的是推理,不是靠猜的。”罗非顺着罗浮生背后的淤痕轻揉,一道道伤给他分析:
“铁管、凳腿……”罗非皱了皱眉:“你没带刀。”
罗浮生嘻嘻一笑:“你不是不喜欢我带刀嘛。”
罗非没接他的话:“对方也没带武器,伤你的都是随手可取的物件,看下手动作,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手打你。”罗非揉捏了一下最重的那道伤,笃定道:“是侯三。”
罗浮生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缩了缩,喃喃地抱怨:“他们不敢伤我,你倒是舍得。”
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,转过身来盘着腿,面对着沙发靠背,满不在意地说:“这个猴子三天两头动歪心思,前两天拐人家姑娘的事儿他还记恨着呢……可是他把着赌场,义父又信他,他可不就有恃无恐了嘛。”他啐了一声:“下次可就不便宜他了。”
他的后背上涂满了药酒,在灯光下看起来莹润得仿佛玉器。偏偏上面满布着几道疤痕。年代有些久了,即使是罗非也看不出什么来——但是不消看,也可以想见这些伤是怎么来的。
罗非想得入神,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,无意识地摩挲着罗浮生的伤痕。
罗浮生正说得兴起呢,这东江黑白两道的明争暗斗,洪澜听不懂,罗诚又傻兮兮的,罗浮生找不到人去聊,只能倒豆子般都说给罗非了。
他讲了半天,发现罗非没有动静,才猛然醒悟,怕罗非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,忙停住话头,转身去拉罗非的手:"你实验做完了吗?丁老板送了些大闸蟹来,你今晚跟我回美高美吧,我让他们蒸给你吃。"见罗非没有反应,又加了句:"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,大侦探亲自给我上药,一会儿就好了。"
罗非醒过神来,摇了摇头,帮他把衬衫穿上:"你以后还是带点东西旁身吧。"
"哎我可不是因为你,我罗浮生打架还没怕过,要什么刀啊!"
罗浮生比手画脚地又开始唠叨起来,罗非没搭理他,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。
罗浮生猝不及防痛呼一声,再抬头,罗非已经起身回到他那张乱糟糟的实验桌前了。
罗浮生耸了耸肩,缩在沙发里看着罗非东摸西搞的不知在翻找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便看到罗非手里拿着什么物件往他这边来了。
罗非坐直身子,抬头不解地看着罗非。
"这什么?"
"拿着。"罗浮生接了过来,一看,那是一把模式精美的弹簧匕首。匕首不大,刚好够罗浮生纳在掌心,刀柄上细细雕着繁复的纹饰,摸上去却触感细腻。
罗浮生手腕一翻,使了个巧劲,便把刀尖弹了出来。他翻来覆去把玩了一会儿,像得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乐呵呵地朝罗非笑。
"这是给我用的?你不是不许我带刀吗?"
"没说不许,你拿着旁身。"
他们前两天刚为了刀的事情小吵了一架,说是吵,倒不如是冷战。
罗浮生为洪家打拼,罗非管不着,也不会去拦他。可每次看到罗浮生裹着绷带一脸笑嘻嘻地躺在仁爱医院的病床上,他就会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每次罗浮生都在嘴上答应着“下次不会了”,然后下一次又像现在这样带着一身伤,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。
罗浮生知他生气,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——在他看来,那些打打杀杀吆五喝六的事情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,也是他的工作——就像罗非天天往凶案现场跑一样。
他只当是罗非不喜欢他打架,但他不打,架也会自己找上门来让他打,他也没办法。
那把匕首自然不是罗浮生的趁手武器,他使惯大刀,刀背上缀着九个大环,手感重,常人一般还使不上。一刀下去,铁环叮当作响,自带着一种洋洋得意的味道,跟他那张扬的摩托、锃亮的皮鞋如出一辙。
但是匕首是罗非送的,罗浮生赶紧仔仔细细地收好了,心里鼓鼓胀胀的像是塞满了甜腻的棉花糖。他索性直接越过沙发,倚在罗非的实验台边,去看他那一桌子的“科学”。
罗非低着头在他那本黑皮笔记本上涂涂画画,任由身旁那人东摸西搞地折腾。
“别动……你这么闲的话,等下陪我去个地方吧,去完再去吃饭。”罗非写了一会儿,又有些不放心,抬眼就看到罗浮生正摇晃着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,赶忙拦了下来。
“好呀,”手里的瓶子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罗浮生吓一跳,赶紧放了回去;又靠在罗非身上,去看他写的笔记:“你一天到晚都在弄什么啊?”
“新案子,”罗非伸手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:“等下到地方你就知道了,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个事。”
罗浮生似乎对“跟罗非一起查案”这个事情十分兴奋,也不管人家罗非是怎么想的,自顾自地扑腾,好不容易才扑腾出了门。
天已经有些冷了,罗浮生在实验室里闹腾了半天,正鼓着一身热气,一出门便打了个寒颤。走几步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摁了摁罗非肩膀: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下!我很快回来!”
说完,他就迈开长腿跑了;跑两步,又转头喊了一句:
“等我!”
罗非已经习惯了罗浮生这一惊一乍的折腾了。他寻了个避风的角落,悠哉地点了根雪茄。
天已经擦黑,巷子里的人家中已经传出了饭菜的香气,但那点带着生活气的欢声笑语却被砖瓦窗户拦在了屋内,留着初冬的寒意盘桓在巷子里。
罗非无所事事地对着青灰色的墙壁看了半天,抖了抖烟灰,便看到罗浮生小跑着穿过小巷,跑到他的面前,怀里还揣着一个小纸袋子。
“等急了吧?我排了好久的队,牛老板说天太冷了,我穿得少,就让我先买了”,他顿了顿,忙又补充一句:“我有给钱的!”
罗非不知道这些小包子究竟是凭什么讨了这位洪家二当家的欢心,他也不知道紫罗兰的大师傅,东巷子头的小馄饨究竟是怎么勾了罗浮生的心。
但是罗浮生总是对这些吃食带着莫大的兴趣,他熟知东江的大街小巷,不管是洋餐厅里的牛排,还是田地里烤的红薯,他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罗非看着面前喜滋滋认认真真拆着纸袋子的罗浮生,实在不能想象他跟东江人人熟知的“玉阎罗”有什么关系。
明明是血水地里滚打出来的二当家,却又活得像个不谙世事只知欢娱,浑身沾满烟火气的纨绔少爷。
罗浮生从那个暖呼呼的纸袋子里掏出一个生煎包,举到罗非面前,献宝似地晃了晃。
罗非拆了手套,把生煎包接了过去。也不知道罗浮生使了什么法子,这么冷的天,包子却还是热的。
“好吃吧!我跟你说,你查案也不能饿着肚子,回头饿坏了,脑子也不好使了。”
“嗯,”罗非把包子吃完,轻轻叹了口气:“走吧。”